第三十二章『来自上方的参观者』

第三十二章『来自上方的参观者』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何时开始看起

接下来去往何处

配点(挂虑)

要遭受福岛发出的龙炮了──正这样想的瞬间。正纯见识了闻所未闻的防御。

……诶?

从自己身后,全裸的笨蛋将大罪武装的盾下放到胯下冲了过来。

直接命中了。

烧焦的声音响起、光芒四散,笨蛋挺起胸膛看向福岛。

「哈哈哈!你可真笨啊,这种东西岂能对我强欲的胯下有用——」

「啊,托利君!如果那真是的龙炮,会在最后的一口气爆发出来!」

已经在旁边避难的我们眼前,笨蛋吃下爆发的后半炮而被吹飞了,差不多转了五圈之后被赫莱森前踢踢中,撞到地面停了下来。

「您还好吧,托利大人!赫莱森在形式上担心了一下。」

「我说,最后一击才是最难反击的吧!?是的吧!?」

想必也是,正这么想着的我方眼前飘过了黑发。是浅间。像是要保护在路边避难的我们的她,却看向了葵他们所处的方向。,

「喜美!」

喊叫之后,立刻就听到了撞击声。

是从天上进行炮击后,就这么直接向葵他们发起冲锋的福岛被弹回空中的声音。

保护了全裸跟赫莱森这两位武藏副王的是,

「呵呵,以为这种程度就能碰到高岭之花吗?」

葵的姐姐,若无其事的站在路中间。

喜美看着对手。落在道路西南方房屋房顶上的福岛。

她重新架好自己的枪,向这边发问。

「阁下,刚才的那一招是……。」

嗯嗯,喜美微笑着轻轻抱住自己的身体。托起胸部,将下巴搁在上面。

「呼……巨乳防御哦」

福岛看了眼喜美。看了眼她的胸部。然后看向她的脸,

「请,请不要说谎是也!」

「呵呵呵,在动摇呢!但是,你啊!若是抱有疑问的话,就来试着解释一下为何我毫发无伤吧!使用巨乳这个词在二十个字内不带标点的情况下进行概括好开始!!」

「我感觉用巨乳防御就可以了是也。」

紧接着在地上打滚的全裸盾滚了过来。

「姐姐!姐姐!男人的话如何呢!?会有二刀流或者拔刀术之类的吗!?」

「托利大人,那个,不是有先淬火然后用火钳夹住用铁锤殴打的必要吗?」

「你,你还真是个会对全裸的我说些恐怖话题的女人啊!」

该做出什么反应是也,福岛思考着,姑且看向了自己的胸部。

明明还算相当有料的——正这么想到,对面朝着这边说道。

「你的话,还再需要一点哦。在浅间神社进行高级氏子登录(月额奉纳)的话肯定没问题哦。」

将视线投向旁边的巫女,她抬起手轻轻地左右挥动。

……到底是真是假是也。

正当福岛这么想的时候。东面。宽阔的道路的另一边响起了轰鸣声。

是直立着着地的运输舰。在这之上,水户领主和清正的战斗孕育出了一击。

那是水户领主跟清正决出胜负的一击。

弥托姿黛拉确认了王的平安后,看向了前方距离八米的对手。

现在,运输舰自舰尾着地,金属受到挤压变形。承受至今的零件和建材的碎片一口气向外散开,分崩离析。弥托姿黛拉射向清正的重击击中后所带来的冲击,崩碎了大气,形成了第二次水蒸气的爆炸。通过银锁传来的手感是,

……足够了!粉碎了!!

眼前,清正像盾一样架起的左手Caledfwlch的枪杆破碎了。然后包裹着她的装甲也是,从这边看去,几乎全部都从右向左碎裂了开来。不过,

「……还能动吗!?」

清正用完好的右臂将右手Caledfwlch的枪尖指向这边。

半张脸都染上了血,左臂也是,虽然拿着断了的Caledfwlch,但却没有动作。不过,确认着飞散的装甲碎片的弥托姿黛拉注意到了一个事实。

这边击碎的清正的装甲的内侧散布着流体光的碎片。

「……自动脱离甲胄!?」

  • 俺:『自动脱离犬子(注:甲胄(具足)与犬子(愚息)同音)!?那个让人脱力的男人的勋章是什么啊!』

吾王好吵啊。

不过,王赐剑命中的时候,敌人确实是选择了解除装甲。一只胳膊。一杆Caledfwlch。然后用整个身体承受尚未抵消的这一击的同时,用全装甲部件将受到的冲击化解,再加上

……最后就是忍耐吧!

是毅力。敌人的眼神强而有力。全身的架势是为了接下来要放出的右Caledfwlch的一击。是为了胜利进行取舍,舍去不需要的东西而换来这一击的姿势。

漂亮,弥托姿黛拉在心中的某处这样想到。虽然不知道这是武士道还是骑士道,不过这个敌人确实是为了战斗和胜利而来。

目标是我方胸口。使用的是右Caledfwlch的水平攻击。

对此,自己就,

「咕。」

王赐剑在银锁的前端,绕到了很远的地方。这边的身体也在旋转。无法将银锁玩全收回,重心位置也很差。所以,也就是说,无计可施。但是,

「……!」

弥托姿黛拉没有放弃。心中有着一种自己身为无力之王的第一骑士,独一无二的骄傲。因为这层关系,自己跟王连接在了一起。今后也没有舍弃这层关系的打算。既然如此——弥托姿黛拉决定了。在这个位置上寻求回避跟攻击,方法虽然有几个,

……就是要看破Caledfwlch的攻击并跳入其中呢。

清正看着这边。被血染红的半边脸散发着鲜血的气味。只要徇着这血流的香气穿过去就行了。就算闭着眼睛也很容易呢——这么想着,

「……哈」

对于这边不禁吐露出的微笑,清正的表情变了。

哎呀——看着清正的脸,弥托姿黛拉心中编织着话语。我将这作为向王展示自己的机会而乐在其中,你为何露出一副如此可怕的表情呢。

这么想着的瞬间。不过现在正是机会。视线中央捕捉到的Caledfwlch的枪刃,放出了强烈的光芒。

只有上了,正当弥托姿黛拉这样想的时候。

眼前,金发巨乳从上方降落下来。

「哎呀,没事吧,弥托姿黛拉大人,好像稍微受了点伤啊。」

是玛丽。

弥托姿黛拉从正面,看着将手搭在自己面露震惊的脸上的玛丽。她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清正,只是看着这边的胳膊等部位。

「啊,出血了。需要治疗呢。」

然后玛丽采取了行动,她可能是感觉自己的王赐剑一型碍事了吧,

「稍微老实一点哦。」

只见她把王赐剑向着自己的身后,在分成两半的舰首前端,给刺了上去。接着,当她转向这边的瞬间。Caledfwlch的一击击中了插在舰首上的王赐剑一型上,向左右两边爆裂开来。

事情发生在一瞬之间。从自己的身后,光在一瞬间穿过了玛丽的左右两边。

「咦?」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的她向左右看去,当然什么都没有。她姑且将腋下跟膝盖轻微向内侧弯曲后看了看,当然,脚下什么也没有。可能正因为如此,玛丽笑道。

「是错觉呢。不好意思,弥托姿黛拉大人,马上就为您治疗哦。」

「玛丽!后面!在你后面!」

诶?——玛丽朝身后看去。站在那里的是加藤·清正。不过,玛丽她,

「哎呀……!没事吧,受了那么重的伤!到底是谁干的!」

弥托姿黛拉看着张开嘴停止动作的清正,低下头。

姑且从后面拍了一下玛丽的肩膀,能问就问吧。

「为什么会在这里?」

Jud——玛丽在注意着清正那边的同时,点了点头。

「那个,在有明那边,刚重建完的表层部上,商店街在搞复兴促销对吧。所以呢,就想跟点藏大人奢侈一下,在选衣服的时候,王赐剑一型就慌张地飞了出去,我想弥托姿黛拉大人又在度过很愉快的时间吧。

然后感到很在意,就想从侧面观景台那边看一看,不过现在是隐形状态吧?

所以就问了点藏大人“我能去看一下吗?”,他回答说“可以的是也”,嗯,于是就牵着手使用精灵术飞落下来,就像刚才那样慢慢的。」

差点觉得自己开始慢慢发疯了。“厉害!”之类的,“果然!”之类的,脑袋里怎么就出现了这些单词啊。玛丽基本上是非常正常的,不过,

……仔细想想,毕竟是那位英国女王的姐姐呢……

姐妹间到底是哪一边比较辛苦啊,偶尔也会想想这件事。

顺便一提,第一特务应该也是一起来的,

「——」

突然看向王他们那边。那里有个穿着忍者装束般的夏装的身影。

  • 银狼:『第一特务,你居然也一起飞下来了,性格也真是变得乱来了呢……』
  • 十ZO:『不,这次是由于没有立足点,自己也是基本靠着玛丽殿下……』
  • 伤者:『因为点藏大人紧紧抱着了我,精灵们也因此获得了喜悦的感情而活性化,就容易控制下落了呢。』
  • 浅间:『好热!久违地发射了比初夏的炎热还要猛的闪光弹!』
  • 贤姐大人:『嗯,是啊,明明接下来要去极寒之地,有这两人在的话就不需要供暖设备了……哎呀哎呀贫乳政治家,是准备由你亲自降温来达到平衡吧!』
  • 副会长:『行啦,避难啦避难!库罗斯优奈特,快前往陆港!你们去上越露西亚!我们这边在陆港确认三国的到来!』

正纯的发言意味着战斗已经迎来终盘。

看上去与王他们对峙的福岛也看向了这边的清正,轻轻举起了手。

估计是撤退的信号吧。福岛向正面的正纯他们快速行了一礼,然后向着南边。

……消失了?

不,是高速移动吧。对此,王他们好像说准备就这样先去有着飞往上越露西亚的外交舰的陆港。那么,那边就交给第一特务,这边,

「……呃,那个,玛丽?」

「啊,Jud.虽然我不太清楚,弥托姿黛拉大人,目前状况怎么样了啊?」

真是尴尬啊……——正这么想着,弥托姿黛拉回答道。

「呃,嗯,那个,玛丽──眼下,正处于战斗中。」

「哎呀!战斗?跟谁呢?」

跟对面那位,这么说着我方的正面——玛丽转头看向身后的清正。接着,她,

「哎呀!原来你是敌人啊?」

弥托姿黛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同情过敌人。

该怎么办啊?玛丽犹豫着。

眼前有敌人。手上有王赐剑在,可以战斗。但这算是正式的相对吗?到底如何呢?该不会是自己妨碍了弥托姿黛拉即将到手的胜利吧?

……嗯,因为点藏大人以前跟鲁道夫二世大人战斗的时候说过“弥托姿黛拉殿下有着在战斗中处于高潮绝杀时不知为何一定会上到高处的习性是也”。

跟鲁道夫二世战斗的时候也展露出一边一路高歌一边冲下铁塔的奇招,在伦敦时好像也是站在高高矗立的银锁上唱着歌。现在也是在舰上,这样说来,这确实是习性。这边打扰到弥托姿黛拉即将到手的胜利的可能性很高。

该怎么办呢,玛丽想着。

……啊啊,学习不足啊我……

事实上也只能说是难办了。不过,对面的负伤情况应该难以继续战斗。既然如此,玛丽试着向对手问道。

「呃,那个——请问您的名字是?」

弥托姿黛拉边想着事态可能会如何发展,但依然将视线移向了清正。然后。

「目前不求更好……是吧。」

清正有一瞬低下了半边染血的脸庞,表示点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端正了表情。微微挑起眉毛,擦去脸上的血。

「M(神圣).H(罗马).R(帝).R(国).,A.H.R.S.所属,二年级,加藤·清正——羽柴大人麾下之人。」

「十分感谢。极东,武藏Ariadust教导院所属,玛丽·斯图亚特。担任第一特务的辅佐职位。」

那么——玛丽歪了歪脑袋。

「关于今日战斗一事,请问原因是?」

「……出,出于警告而来。」

「那个,可以的话,警告完了就回去不是比较好?」

……说得太对了……!

这个人好厉害——在六护式法兰西的森林里好像也这么想过。虽然能想象到清正脸上的表情,不过实在太可怜了,不忍直视。

然而,玛丽单手托着脸颊。

「虽然有骑士道跟武士道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情况,不过我们现在正在慢慢重建中。」

「所,所以虽然是警告,但是就此进攻对手软肋也是如今战国之时的常理……。」

Jud——玛丽点点头。不过她,

「——你觉得,面对处于不完全状态的对手,能够实现历史再现吗?」

玛丽没有打算跟对方理论。她只是把心中所想的事情传达给对方。

「我知道羽柴大人是以历史再现为准则而展开行动的。毕竟是要一统极东、甚至向他国出手的人。应该不能这么胡作非为吧。

如果发生这种事的话,在极东再现的历史虽然也许能够替代正史,但对于野史来说,可能说不上是正确的吧。」

「……如果羽柴大人认为就算变成这种局势,也要优先走最有利的坏棋呢?」

面对清正的提问,玛丽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想问的内容是,

「你是羽柴大人吗?」

看着突然语塞的清正,玛丽放下心来。这并不是针对羽柴和清正是两个人这件事。

……并不是依存于羽柴呢。

既然如此——玛丽想到。这个人,就是可以阻止她们在历史再现中走出坏棋的成员之一吧。玛丽边这么想边组织了下语言。

「即便主君希望采取最有利于自己的坏棋……但是作为他的伙伴,下属的人们将自己行动的坏棋推给君主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着,玛丽突然注意到了某个事实。

「弥托姿黛拉大人——这场决斗,是你的胜利吧。十分抱歉,我打扰到二位了。」

诶,听到前面的清正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疑惑的样子。弥托姿黛拉是明白的。

……弥托姿黛拉大人跟点藏大人的王,是希望下属将不可能,将痛苦和重担全部推给自己变得轻松,将这件事作为最好的坏棋的人啊。

不过——玛丽想到。

「弥托姿黛拉大人他们一直在努力,尽可能不让王去承担坏棋呢。」

弥托姿黛拉感觉心里某处有点痒痒的而挠起了自己的头发。

刚才玛丽的发言,没传到王跟喜美他们那里就好。

姑且看了看通神设定,王他们都处于通神绝缘的状态。根据第一特务的指示,考虑到敌方有别动队的可能性,设置成了本地状态吧。

这样的话,好吧——弥托姿黛拉在心中自言自语。

「作为侍奉王的骑士,在不玷污王的情况下守护他,成为能够实现他理想的力量才是骑士道。然后,为了确认如此得来的信赖,王所赐予的不相符的补偿才正是,王与骑士之间的爱,在那骑士道的尽头——没错,那是只有我才能得到的东西。」

会对这说法感到羞耻,作为骑士可能还不够成熟吧?只不过,既不会去拒绝能得到的东西,也不会在寻求上有所犹豫。当然,在这之前是否会出现危害到自己和王之间的信任的困难,就看今后的我们了。

「因此在刚才的觉悟基础上──我身为骑士,为了吾王之正道,自愿献上身心。」

没错——挺起胸膛的瞬间。

  • 现役娘:『说得好!真不愧是妈妈和爸爸的女儿!之后就跟我们一样采取互相对峙的战术,然后就是近身战哦!——啊,不过实战的话得先征得同意才行哦。』

……被最不想他听到的人听到了——!!

接连将映着通神文和一些奇怪手续的档的表示框删除的同时,弥托姿黛拉突然想到,自己所拥有的,王与骑士的关系,大家大概都拥有与之相等的东西吧。

跟赫莱森之间的关系很好理解,跟其他人也,

……包含我在内,大家都坐在已经决定好的位置呢。

感觉有很多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包含从那里开始的选项,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刚这么一想,

「太好了。弥托姿黛拉大人恢复精神了。」

听出了玛丽声音中的安心,弥托姿黛拉朝着她的背影还以笑容。

「Jud.……确实,三方原以来就有点不在状态了呢。」

Jud.——玛丽也回答道。她拔出插在眼前的王赐剑一型,

「是啊。弥托姿黛拉大人也一(露)直(出)很(了)失(唧)落(唧)。」

(注:原文为おちんこ,意为唧唧,是玛丽对于落ち込んでいる【失落】的误读。延续自四上对点藏的误会梗)

  • 银狼:『我今天被欺负过头容忍程度已经超出计量表了哦——!』
  • 淫靡:『弥托姿黛拉君!这肯定是某种误会啊!』
  • 粘着王:『是啊!弥托姿黛拉,毕竟阁下不是那种体质呢!』
  • 银狼:『被淫糜的精灵跟史莱姆担心了的我……』
  • 83:『长出老二的时候吃了咖喱也能治好捏──。』
  • ●画:『不是会因为刺激变大吗?』
  • 金丸子:『小伽!虽然快到截稿日了,但也在心里打码吧!越厚越好!』

玛丽没有从清正身上移开视线,握上笔直立于甲板的王赐剑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家或多或少会有(露)点(出)失(唧)落(唧)可以说是没办法的事。」

正对面的清正一脸呆滞地看向这边。

「……或大或小?」

(注:大なり小なり,日語字面上可以理解成或大或小的這個詞,中文其實就是或多或少的意思,清正认为在讨论唧唧所以直接理解成字面意思的,或大或小)

「Jud.毕竟因人而异呢。承受伤害的方式。」

「伤害,是会受伤的东西吗——不是反了吧?」

「没那种事。」

玛丽干脆地断言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边这样想着,

「越是受挫越会变得强大,大幅成长。这就是人。」

「这就是人……」

清正把手抵在额前,思考了一下。不久之后恍然大悟。

「啊,嗯,是在说训练的事情吧?就像杂志上的广告那样。」

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不过大致上好像讲通了呢——玛丽展露出笑容。所以,她用右手提起王赐剑。

「不管怎样,看来通过这次战斗,弥托姿黛拉大人好像不再失(露出)落(唧唧)了。谢谢你。」

清正用毫无感情的眼神,张开嘴注视着这边背后的弥托姿黛拉。

  • 现役娘:『涅特,你到底……』
  • 银狼:『不,不信任女儿的父母是最差劲的哦!?的哦!?』
  • 现役娘:『不过算了,我觉得你去当别人女婿也是完全可以的,不过必须跟爸爸商量一下呢。』
  • 银狼:『怎么不听人讲话话说别擅自切断神通啊——!!』

弥托姿黛拉一副很亲近的样子跟母亲在表示框里聊着天,这一点通过感情的精灵传达了过来。虽然好像有点激烈,不过那两人是没问题吧。

不管怎样,作为对敌方的礼节,玛丽拔出王赐剑,用剑尖指向对方。

清正察觉到这一点,微微垂下了双眼。不过那也只在一息之间。她,

「该道别了呢。」

「Jud.下次在正确的战场上见。」

正说着,就到了离别的时刻。

分成两半的,立于街道十字路口的运输舰,双方向着两边倒去。分裂、分离,挤压声与风声作响的同时,这边向北,那边向南地分开了。

只不过,玛丽向愈来愈远的她问道。

「清正大人是,继承了英国血统的人吧?」

面对这疑问,她扬起了眉毛。然后深吸一口气。

「为何,知道这……?」

「因为跟随我的来自英国的精灵们不害怕你。所以——」

说着,玛丽扔出了一样东西,让风之精灵帮忙搬运。清正用没有受伤的手接住了,

「这是结合了英国的精灵术跟极东的忍术制成的治疗术具,若你继承了英国血统的话,应该对你的手臂有效吧。」

「……Tes.」

输送舰的倾斜角度变大了。加速远离。风不是从背后而是从下方吹来。

能听见后面的弥托姿黛拉正在利用银锁制作为了回避的立足点的声音。

然后在对面的清正向这边低头行礼。

「总有一天,彼此的道路再次交错之时,再见吧——因为阻止你们的前进,便是我们的道路。」

清正说完后就跳了起来,消失了。

真是华丽啊,这么想着,进行退避行动的玛丽听见了两种声音。

一种是街上众人的欢呼声。另一种是,

……船的声音?

玛丽飞跃到银锁制成的平台上的立足点,然后站在附近建筑物的屋顶上。

跟弥托姿黛拉一同看向的西面,前往上越露西亚的外交舰开始上浮。

舰的侧面放下了登船用的网,也就是说是使用那个混入外交舰吧。只不过,在网的下侧,

……点藏大人。

  • 十ZO:『玛丽殿下,行李之类的都已经搬运完了,这就去接您是也哦?』
  • 伤者:『啊呀,就像在英国的时候一样呢。』
  • 浅间:『诶!?是,是什么样的感觉啊!?能看到重现吗!?』

甲板边缘上很多人都在偷看他这点令人莞尔。不过,

  • 伤者:『点藏大人,不过,那个,这么紧急是?』
  • 十ZO:『Jud.作为我方向导的三国的舰船正在飞速赶来是也。也许是看了刚才的战斗,出于想避免长期刺激羽柴势力的考虑是也吧。这边也紧急出面赶往那边去比较好。』

原来如此——玛丽关闭了表示框,选择等他过来。

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来递给站在旁边的弥托姿黛拉的是,包在纸中的,

「请用,这是在上面的商店街贩卖的肉卷饭团。」

「不愧是你啊……」

笑着回应,抬头看向的天空中,前往上越露西亚的外交舰接近了。然后它的对面,能够清楚地看见西面跟北面,还有西北三个方向驶来的三国的舰群。

玛丽环视着所有舰船,呢喃道。

「以武藏为中心,看来奥州跟上越露西亚全部出动了呢。」

福岛正向着南边渐渐远离水户的城镇。

将街道南边的某个森林地带的入口作为跟清正汇合的地方。在街道跟森林之间,广阔田地中延伸的田间小道上,福岛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

「真是的……。」

福岛回想起在这里的成果。自认为是没弄错撤退时机,

「——既是二年级,又作为对武藏部队的一员,会感到遗憾还真是不成熟。」

只不过,自己这边的话,确实给予武藏副长痛击了。

能否说是打倒了。在自己心中的心结,大概是由于战斗中感到的窝囊的手感吧。如果可以的话,想在战斗中全力相迎的,作为对战斗行为本身的“礼仪”,福岛想着,然后。

「清殿下」

「Tes.……」

清正在旁边气势汹汹地着地了。她背对着远离水户上空的外交舰,用能动的右手遮住脸。然后用得到的治疗符挡住眼睛。

「呜……」

泪水突然滴落下来——清正哭泣着。震颤着肩膀,像是要将双颊的血迹抖落一般,

「我真是可悲啊……。」

对着哭泣着,压抑着声音的她,福岛缓缓点头。

「在下也是啊——清殿下」